骏马秋风冀北,杏花春雨江南。我也是,在分別之後才真的了解冀北和江南是多么遙遠的距離。
在柏林的每一個不眠之夜,我常常想起北京。奇怪的是,並不是關於我們如何在地壇公園孩子氣地踢毽子,如何在動物園旁邊的餐廳吃平鍋羊肉,也不是香山的蕭索的秋風。
而是痛徹心扉地明白了两个事实:
第一,我每一次的旅行其實真正為的不是風景,至少不單單是風景。而是,爱情;
第二,如果是为了寻找爱和温暖,在匆匆地旅途上你永远也找不到。
要離開北京的時候我也是有問的,不知是不在乎,還是他心中已經有了結局,總之,他只是淡淡地說,如果我叫你留下,你會留下嗎?
我才又知道,其實,從來沒有誰,會是誰的唯一。
毫不保留地忘記和毫不保留地付出。是很痛的失望過後唯一地記憶。
純粹的東西到底為什么死得太快呢?也許就如水晶,透明的心當然是易碎的。無論在誰的手上。
一個人啊,純粹的深情在一生裡其實只能是記憶吧?